1979年3月,解放军顺利攻下越南谅山重镇,对越自卫反击战胜利结束。
在战后按照国际惯例,交战双方需要交换俘虏。根据中国方面的统计,中方交给越方的俘虏人数为1628名,越方交给中国的俘虏人数为238名。但令人愤怒的是,在这些被俘虏的我军人员里,居然有219人来自同一个团!也就是说,这219人可能是在集体投降的情形下被俘的。
放眼我军军史,这种集体投降的案例是极为罕见的耻辱,这不禁令人疑惑:这些人为什么会甘心成为部队污点?
后来,据我军内部的调查结果显示,这219名集体投降的战俘均出自第50军150师448团,而带领他们集体投降的是不是别人,正是该团2营8连的党支部书记兼指导员冯增敏。
令人感到痛心的是,第50军原本是在朝鲜战场上拼杀出无数光辉事迹的英雄部队。
事情还要从上世纪70年代说起。在当时,从抗美援朝战场回国的第50军驻扎在广西边境,直面来自越南的威胁。
虽然中国曾经为越南抗美提供过无私帮助,但在越南实现统一后,它逐渐不满足眼下的势力范围,竟谋求建立覆盖中南半岛的“大印度支那联邦”,成为东南亚小霸王。
为了实现野心,越南不仅入侵了邻国柬埔寨,还对中国广西、云南等地实施武力入侵,试图以流血事件驱走当地居民。
是可忍,孰不可忍,在中国政府多次严正警告无效后,解放军最终于1979年2月正式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,其中广西军区负责东线作战。
眼看兄弟部队纷纷投入对越作战,第50军也摩拳擦掌,准备投入反击越南侵略者的战斗中。
然而令官兵们没想到的是,直到其他部队已经势如破竹地传来捷报,上级依然命令第50军以预备队身份按兵不动。在这种背景下,第50军内部有不少指战员的内心充斥着焦躁情绪,担心自己没仗可打。
终于,在解放军攻克谅山后,对越反击战已经濒临尾声,上级认为后续再无硬仗可打,于是命令第50军出兵掩护兄弟部队撤离。
其中,第50军150师448团作为先头部队,第一批进入前线。然而谁也没想到,一个惨痛的教训将会降临到这支部队的头上。
进入前线后,448团一开始打了多场小规模胜仗,歼灭了一些残余越军部队,这让官兵们的神经有所放松,大家认为越军不足为惧。
因此当上级命令448团从班英地区开始回撤时,150师部认为可以给448团多一些“锻炼机会”,便没有让该团以摩托化方式从公路撤离,而是命令他们沿小路撤离,顺便搜查越军残余兵力,扩大战果。
就这样,448团改变撤离路线,一头扎进了莽莽苍苍的越北森林。
越军情报部门获知了448团改变撤离路线的情况后,他们大喜过望,立即在周边地区调集民兵与残余兵力,准备趁解放军回撤时狠狠咬下一块肉。
当448团2营行军至班营地区那嘎村的一个盆地时,殊不知这里已经布满了越军伏兵。
越军
随着一声枪响,2营官兵瞬间被大股越军部队包围在了盆地中心的低矮地带,并遭到了越军密集火力的射击。在很短时间内,措手不及的2营官兵顿时遭遇惨烈伤亡,许多战士当场牺牲。
尽管2营官兵很快清醒过来组织突围,但由于越军在此地部署了优势兵力,再加上地形劣势,数波突围不但没有成功冲破越军防线,反而进一步扩大了伤亡。
当呼叫团部前来支援时,团部派出的增援部队也遭到了越军的阻击。
随着战斗的持续,2营各连队伤亡惨重,而且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困境。终于,8连党支部书记兼指导员冯增敏在作战会议上抛出了惊人的言论:
“同志们,我本人也不愿意投降,但昨夜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有神仙和我讲,知难而进者死,知难而退者生。我不搞一言堂,大家都可以发表意见。”
当其他指战员听到冯增敏的言论后,简直怒不可遏,甚至有人揪住了他的领口质问道:
“国家苦心把你培养成人才,遇到了危险你就抛出这种动摇军心的言论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战士们也纷纷斥责冯增敏的“投降论”,直言他这么做就是给448团抹黑,给150师抹黑,更是给参加过抗美援朝的50军抹黑。
然而,冯增敏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全连陷入了沉默。
他缓缓讲道:
“我知道大家都不怕死,也有为部队献身当英雄的决心,但咱们全连这些战士有多少是还没结婚的孩子?你们想到家里的父母亲人是什么心情?那些结了婚的战士呢?你们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又是什么心情?人死了,可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冯增敏的诛心言论击碎了不少人的心理防线,此时他们握着钢枪的手似乎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坚定了。最终,即使是连长李和平也产生了动摇,他含糊不清地表示:
“我不想看到全连战士的性命丢在异国他乡,我听咱支委会的决定,我听咱大家的意见。”
就这样,在冯增敏的一番鼓动下,全连战士居然放下了武器,集体向越军投降,而这一事件也成为了解放军建立以来最大的耻辱事件。
解放军战士奋勇杀敌
因此,在交换战俘后,冯增敏与李和平等人被送上军事法庭审判,被判处了10年有期徒刑的重罪。
在冯增敏出狱后,曾有记者采访他当时率部投降的内心活动,对此他只是苦笑着摆手表示:“无可奈何。”